芥末

养狐狸爱好者

庄季——分与合

私设季白和庄恕年龄差不多小个一两岁,不是小说里的才28岁,庄恕和剧里差不多38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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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庄恕还没来得及反应季白的归来,下一秒他们就已经滚到床上去了。这是时隔15年再一次真真实实的抱着这个男人,他的肌肉仍旧蓬勃,由胸至腹棱角分明,只是微微晒黑了一点,头发也剪短了些。空气潮热,汗水裹挟欢愉,欲望凝结而成的漩涡,把两具酮体都吸进去。庄恕依旧是那个少说话多做事的性子,只有这张床承载了他全部的激烈。


      情事之后,睡意全无,晨光熹微,季白窝在庄恕怀里看他缓慢的吐着烟卷,星星点点忽明忽暗的火光,模糊了他脸上的线条,更显隐忍,抬手抚上眼角的纹路,季白忆起他们的初识,不由得点亮了瞳仁,扬起下巴,露齿一笑,庄恕低头时就看见他的爱人薄唇轻启,眼角微红的媚态,一个绵长的吻由此荡漾开来。


      “想什么?”顺着人的发丝发问。


      季白挪动一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,眯着眼睛。“想以前。”


      那时候还是在美国,庄恕第一次出急诊,没什么经验,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三两个常见病,本以为夜班之神保佑能一夜平安,却在凌晨四点迎来了棘手病人,那人就是季白。


      一队警察护着一辆担架冲进来,庄恕被这阵仗吓了一跳,慌乱之中稳定心神查看担架上那人的伤势,是个黄种人,呼之不应,疼痛刺激也没有反应,已经昏迷了,瞳孔缩小且不等大,对光反射消失,左颞侧有严重的外伤,三角形的创口像是桌子或者椅子角造成的,当机立断,是外伤型脑出血脑疝,应该立即手术,先照头CT。面罩吸氧跟着一路小跑就等CT结果出来请神经外科手术了。CT结果却是出乎意料,颅内没有任何损伤?询问送他的警察,得知这人名叫季白是个中国缉毒警察,来这里执行跨国任务。中国人,缉毒警,庄恕眉头深锁,毒品…毒品…对!吸毒过量!


      那一夜庄恕加班到了第二天下午,季白总算是捡了条命。


      后来庄恕周末会去戒毒所看看季白,一来二去,说的多了,了解的自然也就多了。庄恕钦佩季白的勇气与无畏,季白则欣赏庄恕的沉着与善心。


      季白出来的那一天,庄恕开车把他接回自己家。第一次卧底任务,身份暴露,战友全部惨遭毒手,只活了他一个,季白不敢一个人独处,只有与庄恕待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安宁与放松,他不愿就这么回国,却也无处可去,索性申请了留在庄恕这里心理治疗。


      同居生活亲密却不黏腻,平平淡淡却很丰富。季白是个在生活上不太细致的人,混迹在毒贩之间让他的举止也变得粗糙,但回来之后却格外的会疼人。庄恕手术很多经常过了饭点,季白如果不去警局做笔录都会来医院送饭,如果去警局就会叫一份外卖送过去,对外宣称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”,庄恕总是笑着收了,即使器械护士递错了东西,也不会一整天都板着脸了。


      再后来,春天过了,夏天来了,庄恕穿着大背心,大裤衩,人字拖,提着水枪浇灌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被玩心大起的季白从背后用水枪突袭湿身彻底,他旁若无人的抓住衣服下摆仰头将湿了的背心脱下,阳光照在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见上面挂着的水珠,原本宽松的短裤如今湿漉漉的贴在大腿上,包裹住挺翘的臀,看的季白咽了口水。他们的第一次,白日宣淫,也让季白知道了压抑太久的医生不是好惹的,何况自己招惹的还是个拿手术刀的,这让他也疯狂起来,好像毒瘾复发,折腾了一下午直到快要散架。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不懂情话的人说我爱你有多么蹩脚,却无比动听。


      伤害就是在最甜蜜绚烂的时刻戛然而止,庄恕可以接受季白继续工作,继续冒险,或者是告诉他要离开回国,却不能忍受爱人人间蒸发不辞而别。虽然他心里明白有些东西叫做国家机密,季白的队友出事他是怕了才会选择保护自己,最好的保护就是什么都不知道。可是就算全都清楚明白,庄恕也面对不了失去了季白的房间,一个人的夜路,凉掉的晚餐和无止境的想念。他在寻找,却每每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断了线。就快要发疯了,他感觉得到季白就在自己身边,有时候距离很近,他就在某个暗处看着自己,却不肯出来。


      丢失了抱抱熊的孩子,把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事业上,只有面对病人才能有一刻不想起那个肌肉蓬勃的男人,你既然要做个好警察,那我也会是个好医生,只不过这个医生失了安全感,收敛了锋芒,藏了些许秘密来。


      原以为一生就要这样度过去,却收到了扬帆的消息。庄恕决定归国,为了查明母亲当年的真相,也为了最后碰碰运气,万一有那个人的消息。是敌是友,不妄下结论,回国后庄恕把自己的目的掩藏起来。或许是和季白在一起的日子格外深刻,让他学会了怎么样看人细致入微。从付博文到修敏齐,旧事重提,真相带血,撕裂开来,暴露人前。他松了口气,前半生的包袱被卸下了,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,没有欢呼雀跃,只愿逝者安息。


      在独自面对了孤立无援之后,在经历了这些心机与争斗之后,他终于又见到了季白。季白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,就像多年前消失的时候一样。庄恕接纳了,他们又一次相拥而眠,但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。


      季白发现了庄恕变化,那是一种若即若离,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离的很远。是庄恕在害怕,他怕一转身,季白就又消失不见了。庄恕清楚知道自己变得抑郁,不敢去相信,不敢去依靠,不敢展示自己的脆弱,他没有倾诉,其实他并没有走出来。


      季白什么都没说,只是守着,上班下班,一日三餐。这样的靠近与疏离一直保持着,直到庄恕越来越忙,忙的没时间回家直接在手术室睡过去。


      扬帆再也看不下去这个孩子如此惩罚自己,对庄恕说出了真相。与季白相识于10年前,人是从缅甸运回国的,五发子弹都穿过胸膛,无一例外,所有的人都以为活不了,但是活下来了,是个奇迹。后来听说这个人叫季白,真正意义上不要命的疯子。手枪一共六发子弹,为了获取毒贩信任对着自己开了五枪,而这最后一颗子弹,命中了犯罪分子头部,听季白自己说,这是为了给队友报仇。季白身体底子不错,十年之前也年轻,不过因为做卧底染了毒品,再加上伤重也养了整整一年才痊愈。后来季白不做卧底了,向上面申请做了刑警,当了队长,边办着自己手里的案子边调查医院当年的事。那些事被掩埋的久了,又只能暗中去翻,不容易。不过季白这九年一直都没放弃,再后来查的八九不离十了,才把消息告诉了扬帆,让扬帆带给庄恕。


      庄恕听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,他明白季白当年不辞而别是为了给队友报仇,但是他不知道季白在五年里独自面对的是何种危难与险境,又是如何从美国到缅甸,孤身一人无所依靠。他也明白了那些自己以为的孤立无援,其实都有一个人默默守护。当年他诉说的心事,季白都记着,都替他完成了。以前季白总说他心思重,不要一个人扛,原来季白才是心重的那一个。


      脱掉白大褂,庄恕跑着回家,从身后紧紧抱住在厨房里忙活的季白。


      他有好多话想对季白说,到最后,他听见自己说——三儿,嫁给我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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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多了小甜甜,突然想要硬朗的画风,那么庄季再适合不过了。

尝试多一点男人之间的深情,有些事不必说出口,有些爱厚积而薄发。

希望能写出我想要的属于庄季的力量。

希望你们喜欢。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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